水泥

三毛在撒哈拉的真实生活住在垃圾堆旁,日用

发布时间:2023/7/25 16:5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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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西属撒哈拉沙漠阿雍小镇外围,三毛初到这里的生活,失去城市生活的舒适安逸,甚至没有城市生活的基础保障,电是时有时无的,淡水要外出购买并在灼人的烈日下自己费力搬回。

这里没有城市生活的浪漫情调——咖啡、美酒、展览、歌剧等等和徜徉其中的情致,这里只有窗外如泣如诉的风声;这里的家没有——唉,不必一一叙述了,还是概括地说,这里的家什么都没有,家徒四壁,有的只是房子中间一大块四方形的破洞,洞外是鸽灰色的天空。

初到这里的生活,枯燥而艰苦,住在垃圾堆旁,日用品是捡的,这里属于世界面积最大的沙漠,气候条件非常恶劣,是地球上最不适合生存的地方之一,但是三毛却在这里度过了此生中的绿洲时光,因为她的身边有他,她的丈夫荷西,她生命的源泉。

三毛的撒哈拉之行

三毛这一生随心所欲,随性而至。她与撒哈拉沙漠的不解之缘也许真如她自己所感知的那样,是宿命。

三毛与撒哈拉沙漠缘起于一本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当她翻看到其中的撒哈拉沙漠时,她恍惚了,眼前书中那一片陌生的黄沙、漫漫无垠的荒漠竟让她眷念,仿佛前世的记忆被唤醒,她要回到那里,她属于那片黄沙漫漫,不,是她们交付了彼此。

这种感觉,有时是对人,有时是对某一地、一物,确实存在却无从解释。从那时起,回到撒哈拉沙漠就成了三毛心中不得不去完成的一个夙愿。

关于三毛要去撒哈拉沙漠小住一段时间的念头,三毛身边的人大都是不解或是误解的,只有她的父亲是鼓励她的,还有一个人,则用实际行动支持她,确切地说是帮助与陪伴三毛完成了她回到撒哈拉沙漠的愿望。

原本一心奔赴撒哈拉沙漠的是三毛,没想到,一个叫荷西的男人却默默收拾了行李,找好了沙漠磷矿的工作,先三毛三个月的时间到了西属撒哈拉沙漠的阿雍小镇,在小镇外围租下了一间住处,基本安定和熟悉这里的生活后等待着三毛的到来,他要在这里照顾与陪伴她。

撒哈拉沙漠里的家

荷西在西属撒哈拉阿雍工作生活近三个月后,终于等来了三毛。他带三毛到他租下的小屋,那是连在一排的房子最后的一幢,很小的一幢,小屋后面是石头和硬土的高坡,小屋正对面是一大片垃圾场,破坏了垃圾场后本该感怀满满的漫漫沙谷的凄美。

就像三毛初到这里的生活,现实生活并不是电影,在享受荒漠的苍凉或是浪漫前,要先面对生活的现实和艰苦。

推开屋门是一条短短的走廊,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较大的一间临街,小的房间只容得下一张双人床就再没其它地方了。

还有厨房和浴室,厨房更是小得可怜,两个人同时在里面很难行动自如,浴室外有一条石阶向上通往公用天台。

屋内家徒四壁,没有床、柜、桌椅等任何家具及日常家居用品,空无一物,水泥地面高低不平,墙壁就是空心砖与水泥的原始结合,粗糙的像半成品,吊着灯泡的电线上满是苍蝇,还有风不断从墙壁左上角的缺口处灌进来。

好在这个空徒四壁的家终于等来了它的女主人,三毛和荷西开始一点一滴地用生活来装满它。锅碗瓢盆、煤气灶等厨房用具,有了烟火气息的家自然就有了温度。

睡觉的床垫是必不可少的,小冰箱更是急需解决的,三毛和荷西用荷西的薪水购置了生活必需后,开始想办法解决桌椅、书架等简单的家具需求。

当地人是不需要用到床、桌椅等这些日常家居家具的,他们习惯在粗草席上席地而坐,于是三毛和荷西想到用木料自己动手制作桌椅。

只是木料很贵,正在盘算着如何解决木料问题的三毛在材料店门外意外地发现了材料店丢弃的装货用的长木箱,三毛生平第一次红着脸与人央求,向材料店的老板讨要了五个长木箱。

荷西更是能干,先是画了几个样式的桌椅、书架、小茶几的图样让三毛挑选,然后就按照三毛选好的样式一一做了出来,制作的过程非常辛苦。

三毛在文中这样记述:“荷西不停地工作……荷西的手磨出水泡来……太阳像融化的铁浆一样洒下来,我被晒得看见天地都在慢慢地旋转。荷西不说一句话,像希腊神话里的神一样在推着他的巨石。我很为有这样的一个丈夫骄傲。过去我只看过他整齐打出来的文件和情书,今天才又认识了一个新的他。”

后来,三毛才得知她之所以可以轻易讨要到这个五个大木箱作为制作家具的木料,是因为这些大木箱其实是那家五金建材店进货棺材的外包装箱。

无论怎样,当三毛和荷西经历了三个月的公证结婚手续的漫长征途后,在他们正式结婚的时候,他们的小家已经初现幸福与温馨,家里有一张桌子、一个书架、一个用在厨房放置油盐酱醋的小茶几和卧室里架好的长排的挂衣柜,还有三毛喜欢的彩色条纹的沙漠麻布的窗帘。

而对于这个在沙漠中从一无所有到以爱用生活点滴渐渐填满的小家,三毛在文中写到:“我的家,对撒哈拉威人来说,没有一样东西是必要的,而我,却脱不开这个枷锁,要使四周的环境复杂得跟从前一样。慢慢地,我又步回过去的我了,也就是说,我又在风花雪月起来。”只是,三毛的风花雪月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三毛的“花”和“月”竟然是来自她家对面的那个垃圾场,变废为宝的三毛在垃圾场拾回汽车外胎,清洗干净后搭配一个红布坐垫,是很受客人喜爱的坐席。

深绿色的大水瓶,插上一丛怒放的野地荆棘,“那感觉有一种强烈痛苦的诗意”;快腐烂的羊皮,学着撒哈拉威人的处理方式,用盐和明矾就硝出一张自带风情的坐垫;拾回的不同的汽水瓶,被三毛厚厚的漆上印第安人似的图案和色彩,成为绝对限量款的家装饰品……

有生活情致的人,即便是沙漠也干涸不了她对生活的情意。

三毛和荷西各自纯手工的“高级定制”家具及装饰,加上后来回马德里载回来的荷西的“书香”、在总督家花园“借”来的绿植、三毛母亲寄来的细竹帘卷——

“等母亲的绵纸灯罩低低地挂着,林怀民那张黑底白字的‘云门舞集’四个龙飞凤舞的中国书法贴在墙上时,我们的这个家,开始有了说不出的气氛和情调。”

在三毛与荷西的爱情的呵护下,在他们幸福生活的点滴积累中,他们在荒漠中的生活从一开始的一无所有、粗糙艰苦被两个人的爱情甜蜜成了现在的诗情画意。

家中的爱人荷西

三毛在《撒哈拉的故事》中很少直接表述荷西是如何如何的爱着自己,虽然读者鲜少看见“爱”这个字,却能够读出荷西对三毛的让人羡慕与感动的爱情。

在得知三毛要到撒哈拉沙漠小住时,在别人看来三毛这是难以理解的疯狂行为,而荷西却认为这就是三毛,这是理所当然的。于是荷西比三毛提前三个月早到了西属撒哈拉阿雍小镇,为三毛的到来做好准备。

三个月后在阿雍机场,三毛见到了已被这里的沙漠“摧残”走样的荷西,在三毛的文中描写:“他那天穿着卡其布土色如军装式的衬衫,很长的牛仔裤,拥抱我的手臂很有力,双手却粗糙不堪,头发胡子上盖满了黄黄的尘土,风将他的脸吹得焦红,嘴唇是干裂的,眼光却好似有受了创伤的隐痛。”

这样的荷西只是用力地拥抱了他想念着的三毛,并没有抱怨、没有退却、没有丝毫的不悦,而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你的沙漠,现在你在它怀抱里了。”而在日后的沙漠生活中,荷西也是一样的理解与支持着三毛。

小结:

虽然三毛在《撒哈拉的故事》中这样定义自己与荷西的爱情:“这是一种很平淡深远的结合,我从来没有热烈地爱过他,但是我一样觉得十分幸福而舒适。”

但是也许,有些人,在失去以后才会知道他对你的真正意义。正如她在《撒哈拉的故事》中的表述:“在这个人为了爱情沙漠里受苦时,我心里已经决定要跟他天涯海角一辈子流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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