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

饭馆老板娘与男人偷情被撞破,全家差点被灭

发布时间:2023/6/8 22: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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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男孩一时气盛,替人出头,烧了一家饭店。

他原以为屋子里没人,没想到第二天得知那场火烧死了两个人。

疑点渐渐浮现,让他去放火的人,为什么想让他用铁条拧死屋门?

可警察已经锁定了他。

以下是这位少年纵火犯的自述

我奔跑在黑暗的小路上,风里传来新鲜麦秆的气味。

正是收割麦子的季节,半夜三更,麦场里还有干活的人,我怕被人看见,故意绕开了大路。

一口气跑出去好几里路远,我才停下来,喘气,忍不住朝身后望了望。

半边天空都被映成了红色,火真大,这下肯定烧得干干净净了。

低头一看,发现装汽油的塑料桶居然还在自己手里提着——原本也应该扔在那儿一并烧掉的。忘了就忘了吧,拿回去还能留着用。

这么想着,我点上一支烟,猛吸了几口,想着赶紧回家睡觉。

那一年,我只有18岁,刚刚放火烧了一家饭店。

插图师根据真事情景还原

1

本来应该上学的年纪,我已经辍学,整天无所事事,在街面上结识了一帮朋友。

他们常常在夜里拉我出去喝酒,喝完了就在大街上学鬼叫,嚎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们尤其喜欢跑到铁路边,把石子洒在轨道上,看火车驶过,轮子上磨出一片火花。

跟这些朋友一起,我每天都很快乐,比上学强得多。

无聊的时候,我们会躲在路口,盯紧迎面过来的行人,上去就是一脚。踢得也不重,完全就是恶作剧。

我高中时体育很好,身体棒,这帮好兄弟里谁出了什么事,我也愿意出头,帮他们摆平。

我们也干一些小偷小摸,但不是为了搞钱,就是找点刺激。

这种放肆的日子一直延续到那年女友带我回她家过年。

在饭桌上,她父母问我学习成绩怎么样,我坦白地说自己已经不上学了。

他们又问我不上学整天在干什么,我说就是和朋友在外头玩。

后来她告诉我,父母批评了她一顿,让她不要跟我这样的盲流子来往,“如果你还想和我交往,就和你那些朋友绝交。”

火在我的心头烧起来了,其实她当时只希望我平平安安的,不要在外面打架,我却嫌她多管闲事,跟她吵了一架。

但女友的话我听进去了,平时家里没少唠叨让我找个工作,自己爹妈觉得我没出息,现在女友的父母也瞧不上我,这让我憋着一口气。

我想证明自己和那些只会打架的小混混不一样,决心干出个名堂。

村里多数的年轻人都到工程队去打工,但我觉得,要让别人看得起,就得自己当老板。

父母商量了很久,拿出家里的积蓄帮我在镇上开办了一家规模不大的楼板厂。当时农村开始流行盖楼房,父亲觉得这个生意能做下去。

厂子建好了,设备也采购齐全了,但家里的钱都投进去了,手里再没有更多资金去买沙子、水泥这些原材料了。

我急得要命,如果楼板厂不能开工,父母半生的积蓄就全打水漂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本家的二叔向我伸出了援手。

二叔在镇上开了一家水泥厂,还买了一辆水泥罐车,专门运输水泥挣钱,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从刚开始的一人一车,做到现在五个人五辆车。

平时他就心思活络,现在更成了我的榜样。

二叔不但借给我钱,供给我的水泥也比别家便宜很多。水泥便宜,厂子的效益就好,我也能挣更多钱,别人都会高看我一眼。

我默默许了个心愿,等挣够了钱,就带着我爹去北京看病。他为了拉扯我们兄弟四个长大,一年到头辛苦劳作,患上了脑出血,落下半身不遂。

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治不好,医院去。

开了楼板厂后,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家里本就不富裕,二叔的便宜水泥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很感激他,那段时间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

一天,他又来找我喝酒,一进门就黑着脸,看起来心事重重。酒桌上,他吃着吃着就放下了筷子,对我说:“以后可能没办法给你便宜水泥了。”

我心里一沉,以为二叔是嫌要价太便宜,想抬价了。虽然有些心疼,但二叔有恩于我,我连忙拍胸脯表示,要开多少价他尽管提。

二叔摆了摆手,说不是为这件事。

“有人想断咱的财路。”

2

二叔快速致富有个秘诀:贿赂水泥厂的过磅开票人员,少报水泥车的重量。

他卖给我的便宜水泥就是这么得来的。

现在,这个秘诀被一个欠他钱的无赖知道了,那人不但不还钱,还威胁他要去水泥厂举报。

二叔偷运水泥的事当然不光彩,但我私心想,二叔那儿出了麻烦,我这儿也会跟着出问题,要重新找供应商不说,价钱肯定没有现在这样便宜了。

楼板厂刚有些起色,这又是我头一回创业,要是生意做不好,赔了本,爹娘、女友家、村里人会怎么看我?爹看病的事又怎么办?

“岂有此理,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二叔却说不行,打轻了不管事,打重了你得被拘留,不合适。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要搞咱们的生意,咱们也搞他的生意。”

二叔告诉我,此人在水泥厂门前开了一个小饭馆,我可以夜里去放一把火,烧他家的饭馆,“吓唬吓唬他。”

那个年代,烧房子、烧麦垛不算多大的事,我记得老家曾经有个人喝醉了酒,闲着无聊烧了别人家的厨房,最后赔了几个钱就算了。

事情闹不大,但威慑力不小,确实是个好方法。

但毕竟是烧房子,我仍有些担心,问二叔,不会烧死人吧?

二叔说他观察好久了,那小饭馆晚上就不住人,顶多烧坏几把木头桌椅,都不值几个钱。

我放下心,答应第二天晚上就去。二叔却把我拦住了,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让我等他准备准备。

一个星期后,二叔再次找到我,说时机已到。

他还一并拿给我几样“作案工具”:一个白色大塑料桶,用来装汽油,一把钳子,还有一段粗铁条。

“放火前把饭馆的门鼻子用铁条拧上,塑料桶也丢进去烧掉,不要留下证据。”二叔一条条仔细地交代我。

放火那天,我其实是没按二叔说的——拧死饭馆的门,我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就顺手把铁条和钳子扔到路边的沟里了。

跑出好远才想起来塑料桶也忘了烧了,索性拎回家了。

等我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是那一片我亲手点燃的大火,火舌舔上房梁,直冲天空,让人莫名恐惧。

我并没意识到这场火将吞噬掉什么。

第二天,我昏昏沉沉,快中午才被母亲叫醒。

正是割麦子的季节,母亲喊我赶紧吃饭,吃完去帮着干活。她刚从地里回来,人人都在传——“水泥厂前的饭馆昨天晚上让人给烧了。”

我端起饭碗,没有应声。

母亲当然不会知道,传闻里的纵火者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

“太残忍了,有多大的仇呀?要把一家人都烧死?”

我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饭一下卡在喉咙里,脑袋、眼前,一瞬猩红。

我愣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问母亲,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咱村的国子就在水泥厂上班,他去现场看了,说饭馆前停了很多警车,来了很多公安呢……”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母亲绝对是听错了,我根本不相信,明明二叔说房子里没有人,怎么会把一家人都烧死了呢?

我行尸走肉一般跟着母亲走在通往麦地的小道上,周围人议论纷纷,说的都是镇上饭店烧死了人的事。

在那些声音里,我最后的侥幸被一点点掐灭。

我低着头,不敢看路上的任何乡亲,生怕他们知道就是我放的火。

阳光照在我的身上,火辣辣的,让我想起那场大火。我想大哭一场,又不敢让眼泪流下来。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饭店里那一晚睡着老板一家四口,最小的孩子只有5岁。我在黑夜里提着油桶狂奔的时候,另外四条生命正在火场里挣扎。

3

我不太记得那天我是怎么跟着母亲走到麦地里的。

镰刀磨得很锋利,麦子一茬接一茬地倒下,就像是在我手上死去的那几个人,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接连倒下,再也没站起来?

我站在麦地里,风吹过麦子的声音,干农活的乡亲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仿佛都离我很远很远。

干完活休息的间隙,邻居二狗身边围了一大群人,我坐在一边——

“杀人放火自古以来都是砍头的大罪,现在不砍头,改枪毙了,昨天晚上放火的人如果抓住,够枪毙四次的了。”

“你见过枪毙人的吗,给大家说说呗?”有人起哄。

二狗探着脑袋,故作神秘,“我当然见过,亲眼看见的,那次一块枪毙的有六个死刑犯,都是五花大绑跪在那儿,武警用枪对着他们的后脑勺,‘啪’地一声枪响,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半个脑袋都烂了,人趴在地上还蹬腿呢!哎呀你们是没见过呀,白花花的脑浆淌了一地,和咱平时炖着吃的豆腐没什么两样……”

二狗的声音越过人群,一句不落钻进了我的耳朵,我胆战心惊,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脑袋成了炖豆腐。

从麦地回来以后,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就是冲天的大火、满地的焦尸、枪毙后直蹬腿的人和豆腐一样白花花的脑浆。

警察迟早会查到我的。我本来是想把楼板厂办好,向所有人证明我和街上的小混混不一样,我也可以有出息的,怎么现在成了这样呢?

没有人会原谅一个杀人犯,杀人犯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即便是死,杀人犯的死也同样是不被认可的。

我们老家有个规矩:枪毙的人不能葬在祖坟里。因为枪毙的人留不下全尸,死无全尸的人没办法脱生,只能当孤魂野鬼。

想到这,与其被枪毙连个全尸都留不下,还不如我自己喝农药了断。

第二天傍晚,我在饭桌上向父母坦白,那场大火是我放的。

他们震惊得说不出话,没等反应过来,我就揣着口袋里的农药冲出了家门。

我朝村头的荒地跑去,我感觉到有人从家里追了出来,但我没有放慢脚步。

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邻居家的儿子正和他爸妈一起拉麦子回来,我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把他们甩在身后。

我一口气跑到了村头,拿出那瓶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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